时间线：post-legacy；无差（大概）；捏造有，ooc有；感谢阅读（

Sam和Tron决定去仿真之海。原本Sam还在担心去那里是否会触发Tron那些不好的回忆，只不过这一次是Tron提出的。

为什么突然想去那儿？你工作太久了，需要散散心。

所以Sam没有提出异议，顺从地坐上了副驾驶。在重返Grid的日子里，Sam已经习惯了Tron形影不离的陪伴，只要Tron在身边，他就感到无比的安心。Sam觉得自己渐渐迷恋上了Tron，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里的不该存在的想法开始日益响亮地叫嚣。只是他掩饰地很好，小心地把这些念头关进更牢固的箱子。

他们驱车前往一片高耸的崖壁，在这里可以看到近处下方的海岸线，也能遥望远处的海平面。

“其实我有些好奇，ISO最初是从海里出现的吗？在我们的世界里，普遍认为生命起源于海洋。”

“Flynn第一次发现他们的时候，是在城市外围的荒野上。不过在那之前，与我们这样的程序不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自主演化的。不过用户创造了我们，那用户又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像ISO那样？”

这大概是Sam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说实话他不太想讨论这个。他不经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询问Alan这个问题时，年长者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神情，然而Alan还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认真地向他解释整个过程，虽然一些词语和表述对那个年幼的Sam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Sam转过头直视着Tron的眼睛，思索着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

……

“大约九个月之后，孩子就诞生了。”

这一过程中所涉及的需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了，Sam不确定Tron是否能理解他刚才讲述的那些东西。

“所以这就是生命的本质？” Tron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37.5个周期，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负担。对于已婚人士，这是必须履行的责任吗？”

“并不是。而且别担心，这种结果并不是每次都会发生，我们也有一些措施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况且大部分人公认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对双方来说都是吗？你也这么认为？”

“是的，如果情况理想的话。所以大家通常频繁的做这些。”

“那多久做一次？”

“有空就做，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随后Tron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Sam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老天，他真的没有经验，至少他真的还没有到该对自己孩子进行性教育的年纪。

“嘿，你还好吗？”

“我可以说实话吗？”

Sam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整个过程听起来有些……混乱。但是……”Tron又低头沉思了几秒，然后猛地抬头看向Sam，像是有了什么令人振奋的新发现。

Sam迎上他的目光，感觉Tron的虹膜似乎闪过一道蓝光。也许是错觉。

“Sam Flynn，我可以和你做爱吗？我想让你也觉得舒服。”

一瞬间Sam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是否因为近日休息太少而出现了幻听。很好，很直白的邀约。不过根据程序的认知水平，这样的语句从他口中说出来或许并不足以为奇。

“不……不用了，谢谢。”Sam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下意识给出肯定的答复并且不受控制地再次陷入那该死的幻想。

“为什么？” Tron又回忆了一边刚才获取的信息，“因为我们需要先结婚？”

“倒也不是……”见Tron还是盯着自己，Sam又加上了一句，“而且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一个人？”现在又轮到Tron开始困惑了。

“总之不行，这需要双方都同意。即使我想，我也不能将自身的意愿强加到你身上。”Sam摇摇头，“而且，我知道大部分都对确实用户怀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请告诉我你不会对见到的每个用户都这样讲话。”

Tron无辜地把头偏向一侧：“确切地说，我只见过两位用户，一位是Kevin Flynn，另一位是你。而在你向我阐述这件事，我并不知道这个概念。”

“还有，和别的程序也不能这样说，即使他们听不明白。”Sam从地上爬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挥手示意Tron也站起来。

“回去，该去喝一杯了。”他一把揽住Tron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拉着迷茫的Tron走回车上。

End of Line酒吧是Sam最先重建的场所之一，虽然现在规格不如以往，但对于日常消遣也已足够。

Tron和Sam在一张沙发上并排坐下。Sam慵懒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泛着微光的液体在杯中产生一个微小的漩涡。他抿了一口，感受着能量饮料中的气泡在舌尖破裂带来的轻微刺激，以及鼻腔内萦绕着的淡淡薄荷气息。

他瞥向Tron，后者正看着不远处舞池中三五成群舞动着身体的程序。他出神地盯着Tron的侧脸，回想起年少时父亲是如何向他描述这个世界、描述Tron的。多么完美的造物。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他的思绪。

Sam惊惶地试图单手推开Tron，脸颊因为紧张而泛红，另一只手中端着的杯子也险些倾倒。Tron感受到了Sam身体的紧绷，于是立刻向后退去使得两人之间隔出一定距离。

“对不起。你不喜欢这样？” Tron低声说道。

Sam没有应声，只是惊魂未定地摇摇头，随即将视线投向别处。“你刚才……”

“Flynn曾经说……”

Sam打断了他：“他告诉你当有人这样看着你时你就该吻上去？”

“他告诉我这是一种表现亲密的动作，并且能带来愉快的感受。只是感觉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很抱歉……请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

Tron炽热的视线直直地凝聚在自己身上，Sam望着他幽蓝的眼睛，感觉自己正在陷入无法挣脱的漩涡。炽热？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燥热难耐甚至头晕目眩。不，Sam有些懊恼，这无疑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这个世界的饮料里并不含有酒精，即使是数字化所带来的生理变化也无法解释——以往在饮用完能量饮料后他也总能保持清醒的意识且没有任何不适。表现亲密？他真的认为我们的关系到了这种程度吗。算了。他将剩下的半杯能量饮料一饮而尽，将杯子搁在一旁，然后起身走向对面的包间，并示意Tron跟上。

“这里太吵闹了。”

房间入口处的半透明屏障在身后再次闭合上，远处舞池中的人群化为一片影影绰绰的光影。原本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也被隔绝在外。

Tron在Sam身旁坐下，意识到Sam一直扭过头去躲避他的视线。

“你生气了吗？”

“没有。”确切来说Sam确实有点生气，生自己的气。Tron越界的行为——虽然这只不过是Sam强行给自己划定的界限——正在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他感受到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正在被汹涌而出的欲望吞噬。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所以这次是你自找的。”Sam一把将Tron推倒在沙发上，Tron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靠倒下去，没有丝毫反抗。Sam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伸手用指背轻抚Tron的脸颊，接着食指微托起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Tron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困惑与不解。

“下次不许这么突然。”他用拇指贴上Tron的嘴唇，并沿着下唇的轮廓缓缓滑动，然后俯下身吻住了Tron。

Tron伸手揽住Sam的腰，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开始回吻他。两句躯体热烈地交缠着，紧贴彼此，直到Sam感到有些缺氧。他直起身子，感受自己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不经满足地笑了起来：“你学得很快。”

“不继续吗？”

Sam没有回答，他俯下身伏在Tron胸前，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然后用鼻尖轻轻蹭了蹭Tron皮肤，深吸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我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他喃喃自语。这种感觉很好，但他仍然为自己可能操纵了Tron而感到有些内疚。即使Tron告诉他，他完全愿意这样做。

“所以刚才为什么推开我？”耳边传来Tron轻柔的声音。

Sam轻叹一声，放开了他，转过身去重新靠在沙发上，“我不知道。我只是一直在克制自己。假设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Alan，你会亲吻他甚至与他做爱吗？”

“我会，如果他喜欢这样做的话。”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你这样做是因为你愿意为用户做任何事情。你为用户而战，但你是否想过自己？你所做的这一切是出于我用户的身份吗？还是因为我是某个特定的人？”

“对不起，Sam，我不太明白。我确实对Alan-One怀有强烈的崇敬和喜爱之情。也许我只是被设定成这样，我不知道，这就像是…某种本能。”

“但我会感到内疚。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Sam的声音轻了下去，“可我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利用你，操纵你去做我单方面渴望的事。”

“不，Sam，这次不一样。我能感受到。保护和协助用户确实是我的职责。但我对你的感觉，已经超乎了原本的职责所在。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Tron搂住Sam的肩膀，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比你的世界快很多，在过去的一千多个周期里，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只是从你再次出现以来，每次你离开的时候，我却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喜欢你抚摸我的身体，也喜欢你吻我。”

“告诉我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是一名用户，不是因为我是Flynn的儿子，而是因为我本身。 妈的，听起来我又在命令你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Tron轻声笑了起来。“所以，关于之前在海边你说的那些……尽管我现在对它依然没有十分彻底的了解，你是担心我因为一些原因而处于劣势地位？”

“是啊。”

“你不必担心。真的。我们可以试试，我知道你想。”

“不过我还没有搞清楚在Grid里该怎么进行这种，嗯，用户之间的事。但我猜大概和外面差不了多少。不清楚Alan是怎么给你写的，估计下次还得深挖一下你的代码。距离关口关闭还有多久？”

“在你的认知中大约三小时。”

Sam吻了吻Tron的脸颊，“好了，我想小睡一会儿，等下记得叫我。”

-FIN-